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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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培青撩完賤心情甚好，回房換了件衣服，到地下室的健身房去練拳。
商渺遠端著水杯站在廚房，聽見他房門關上的聲音才從餐廳裏出來。可餘珮那邊也剛好忙完，大門一響，商渺遠還沒來得及往樓上跑，就已經被人逮住。
餘珮說：“渺遠，今天下午我們在家做蘋果派好不好？昨天奧措太太剛教了我一個非常好的方子，我想著你喜歡吃甜的，不如我們試著做做看。”
商渺遠只得說：“好……好的。”說完見餘珮沒什麽吩咐，便說，“夫人，我上樓去了。”
餘珮微笑著點頭說好，點到一半，又歪頭看著他，說：“渺遠，如果培青有什麽做得不周到的地方，你盡管直接跟他講，畢竟他跟你一樣是個很清純的男孩子，沒有很多跟異性相處的經驗。”
商渺遠聽到“清純”兩個字，想，難道周培青也沒有談過戀愛嗎？這念頭一冒出來就立刻被他否定了，絕不可能，且不說周培青那麽開朗健談，就說他那些釋放信息素的手段，就絕不可能是初戀，多半是談了沒讓家裏知道罷了。
商渺遠站在那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點了點頭，說：“少校很好，沒有不周到的地方。”
餘珮笑了笑說：“那就好，你上樓忙你的去吧。”
中午吃飯時家裏只有他們三個，周培青一邊夾菜一邊說：“渺遠，下午我打算去馬場，你去不去？”
商渺遠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活動安排，下意識地拒絕：“我……我不會騎馬，而且……”他想起和餘珮的約定，立刻找到搪塞的理由，“而且我答應了夫人，下午陪她一起做蘋果派。”
餘珮馬上說：“沒關系的，我一個人也可以做。你們年輕人約會去吧，等你們騎馬回來，晚飯就可以吃到熱騰騰的派了。”她一邊說，一邊讚許地看了兒子一眼，又笑著安撫商渺遠，“騎馬很好玩的，不會騎也沒關系，讓培青幫你拉著韁繩，你們曬曬太陽散散步也是個消遣。到時候你可以騎我的青梅，它是匹很溫順的小母馬，你不用害怕。”
商渺遠：“……”
周培青見他好像確實不大想去，剛要開口解圍，便聽見商渺遠問：“只有我們兩個嗎？”
周培青說：“本來還約了培松……”他本想說，如果你不想跟他一起的話我們倆可以單獨去。
不料商渺遠聽到周培松的名字似乎是松了口氣，答應道：“好的，下午幾點？”
周培青：“……”
餘珮說：“不用太早，你們可以在家睡個午覺再出門。”
周培青便說：“那三點鐘吧，到時候我去你房間叫你。”
商渺遠有些局促：“我……我從來沒接觸過馬，要做什麽準備嗎？比如，穿什麽衣服之類的？”
周培青：“不用準備，你還穿今天早上穿的那套就很好，服裝到馬場再換，到時候我會教你。”說完他又補充，“現場也會有別的工作人員，到時候讓他們幫你也可以。”
商渺遠點頭答應。
午飯後商渺遠回房間繼續工作，他這個月在周培松公司的工作已經基本完成，只是每天都要打開審視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需要細化修改。
早晨坐在周培青的飛行器上時，他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想把最近發生的事通過小漫畫的形式發布到網絡上，當然背景和具體情節以及相關人物的姓名都要有所改動。
他的手不自覺點開昨天下午給周培青畫的那幅畫，畫上的人笑容燦爛，眼底盡是幸福和溫柔。他想了想，又將這畫做了點小小的改動，腦海中已經構思出了一個章節漫畫的構圖內容。
正打算提筆將對話潤色一番再畫個草圖，就聽見外面傳來敲門聲，周培青的聲音很低，喊他：“渺遠，你起了嗎？”
商渺遠立刻答應了一聲。
那邊說：“那我下樓等你。”
商渺遠說好。
他趕緊放下畫筆，將上午穿過的那套衣服又拿出來換上。想道之前周培青說要等他打扮的話，又從衣櫃裏找出一條草綠色的小絲巾，跟鵝黃色的上衣搭配在一起比了一下，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紮眼。想了想，他又把絲巾解了放回櫃子裏。等走到門邊，又想到周培青上午誇他穿衣鮮亮好看的話，大著膽子走回來，又好好地系上了。
下樓時周培青果然還在原來的位置等他，穿了身白灰相間的休閑服，手裏拿著一個咬了一口的蘋果。餘珮也在旁邊，戴著眼鏡，正在翻閱一本厚厚的大部頭。兩人聽到聲響同時擡起頭，看見商渺遠鮮嫩的模樣。餘珮自然而然就誇讚道：“這一身真好看，尤其是那條絲巾，太出彩了，真是粉嫩的年紀。”
商渺遠有點不好意思，眼睛卻不自覺看向周培青，周培青理所當然順著他母親的話說：“你跟我在一起，別人肯定以為我是你叔叔。”
餘珮打了他的胳膊一下：“瞎說什麽。”
商渺遠就笑了，說：“那我們走吧。”
周培青放下手裏的蘋果，朝餘珮道了別，出門時手背不小心擦到商渺遠的手，立刻看到商渺遠迅速地把手收到了胸前。周培青心想，果然是這麽回事。
待兩人走出周家大門，周培青才開口說：“那個……對不起。”
商渺遠並不清楚他為什麽道歉，因此臉上露出茫然，就那麽仰著臉看他，站在午後的陽光裏像只小小的粉嫩的花朵。
周培青看著他的樣子，楞怔半晌，沒說出話來。
商渺遠不得已開口提醒他：“什麽對不起？”
周培青這才反應過來：“啊，那個……就是……”他說，“你剛剛看我的樣子太好看，我忘了。”
商渺遠的臉在瞬間染上兩片緋紅，一時不知道該答什麽，手足無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褲縫，兩眼看著地上的磚縫，似乎是想一頭紮進去的架勢。
周培青笑了，說：“我是想說，之前一直對你動手動腳，對不起。”
商渺遠詫異地擡頭來看他。
周培青：“咱們認識雖然沒多久，但我猜你應該是那種不太會拒絕人的性格，我之前誤把你的不作為當成了默許，現在想來，可能給你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實在是對不住。”
商渺遠想了想，半晌沒有組織出一句能回答周培青的語言，如果說自己確實是默許的，會不會顯得自己過分放蕩，沒有一個Omega起碼的矜持？可如果就此默認，自己當時又確實是很願意跟周培青親近一番的，甚至都想別人吻他了。
周培青見他半晌不說話，道：“我想不到什麽懲罰方式，送禮物你可能也不會接受，總之，就是對不起了。”
商渺遠不得已，只好紅著耳朵說：“我沒有困擾，也沒有討厭。”
周培青啊了一聲。
商渺遠趕緊將目光移到草坪上，問：“你的飛行器在哪裏？”
周培青並沒有答話，而是接著上個話題問：“那你是很喜歡我那樣對你了？”
“……”商渺遠又是從頭紅到腳，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周培青看著他頭頂可愛的發旋，笑了一下，說：“那我可要牽你的手了？”
商渺遠感覺手背一熱，周培青的大手就將他牽了起來，還握在手心揉了一下。
商渺遠感覺今天陽光燦爛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把他的頭頂和皮膚都要烤麻烤化了。
兩人牽了會兒手，上飛行器時周培青才放開。商渺遠只覺自己手心出了一層汗，心口又熱又燥，也又甜又軟。
飛行器啟動。
沒一會兒，周培青喊他：“渺遠。”
商渺遠嗯了一聲，扭頭去看他。
周培青見他一臉懵懂的潮紅，想了想說：“沒什麽，算啦。”
商渺遠問：“什麽算了？”
周培青打開了飛行器內的空氣循環系統，商渺遠才意識到自己的腺體又激動得胡亂分泌信息素了，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後脖頸。周培青就順著他的手望向那個位置。商渺遠給他一看，更是緊張得像打翻了香水瓶子，不得已說：“你不要看我。”
周培青吞了口口水，說好，然後坐得端正，兩眼直視前方。
商渺遠忍不住去看他的敏感部位。沒想到周培青也立刻捕捉到他的目光，尷尬地說：“你也不要看我。”
商渺遠原本羞得無地自容，此時卻有點想笑，扭過頭去，背對著周培青，忍不住露出個笑容。
周培青說：“你是不是在偷笑我？”
商渺遠說：“你不是說你接受過什麽‘反信息素誘導’的訓練嗎？”他沒有回頭，背對著別人，語氣仍是軟軟的，嘲諷道，“你這樣子，恐怕敵方隨便一個Omega美女特工就能立刻拿下吧？”
周培青沒答話。
商渺遠見他不答話，還以為把人惹毛了，畢竟隨意質疑別人職業的專業性這回事是很傷人的，他推己及人，如果周培青諷刺他的畫技拙劣，他一定會狠狠生一場氣。因此趕緊回過頭來看他。
周培青見他回頭來看他，仍直視著前方不說話。
商渺遠問：“你生氣了嗎？”
周培青還是不說話。
商渺遠尷尬極了，小聲說：“對不起，我開玩笑的，我……我說錯話了。”
周培青見他真的害怕了，才一本正經的說：“說真的，我是碰見過敵方派來的美艷Omega的。”
商渺遠懵懵地哦了一聲。
周培青繼續說：“但是我當時並沒有動搖。”他突然回過頭來看商渺遠，“可能是他們都沒有你這麽有魅力吧。”
“……”商渺遠更尷尬了，他甚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周培青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摸了摸鼻子，問：“是不是有點油膩？”
商渺遠遵從本心地點了點頭。
周培青將責任推到不在場的人身上：“是周培松教我的。”
“啊？”商渺遠想，周培松並不像這麽愚蠢的人啊。
飛行器到達馬場的時候周培松已經坐在馬背上奔跑了好幾圈，見他們過來，向商渺遠打了個招呼：“你也來了小遠？”
商渺遠笑著回應他，周培青立刻攬住他的肩膀說：“渺渺，我們去更衣室換衣服吧。”
“……”商渺遠馬上想到周培青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周培松曾經的所作所為，立刻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周培青說：“我帶你去更衣室。”
商渺遠只好跟著他的步伐走遠，只是內心非常煎熬地想要馬上問一問周培松是不是暴露了什麽。
兩人走到更衣室，當場立刻有Beta屬性的工作人員來接待他們，一開口就是：“周先生，您來了。”顯然周培青是這裏的常客。
周培青點了點頭，說：“這是我夫人，請你們幫他挑選一套馬術服。”
商渺遠看著周培青舉手投足間都是從小用金錢和權力堆積起來的自信和貴氣，不禁感嘆兩人間地位的天壤之別，一時間飛行器內甜蜜的小插曲也失了幾分滋味。
工作人員幫商渺遠挑選了一套中規中矩的馬術服叫他試穿，商渺遠對這個是沒什麽研究的，順從地接過來走進試衣間去換上。
出來時周培青已經換好了衣服在等他，見他出來，立刻誇讚道：“真好看。”
商渺遠笑笑。
周培青上前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角，又給他戴上頭盔，甚至細心地將頭盔扣幫他系好。
商渺遠有些局促地站在那兒，說：“好了，謝謝。”
周培青便牽起他的手，說：“走吧。”
他們到馬廄去牽了兩匹馬，一匹是周培青自己的的盧，另一匹就是餘珮的青梅。周培青說：“你可以先騎騎看，等學會了再單獨買一匹給你。”
商渺遠連連擺手：“我就隨便參觀一下就可以了。”這種貴族運動，不用說價格他也是可以想到的。
周培青說：“那你先跟我共騎一匹。”
商渺遠想，兩人共乘一騎，說不定又會發生什麽信息素洩露事件，而且是在光天化日的馬場上，總歸是不大好看的。“我……讓工作人員教我吧。”
周培松已經跑了幾圈，正氣喘籲籲地等著他們，聽見這話，立刻說：“我來教你吧。”
商渺遠立刻說好。
周培青覺得商渺遠脖子上那條絲巾怎麽看怎麽像他腦袋上的顏色，因此直言道：“周培松你不要來當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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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渺遠端著水杯站在廚房，聽見他房門關上的聲音才從餐廳裏出來。可餘珮那邊也剛好忙完，大門一響，商渺遠還沒來得及往樓上跑，就已經被人逮住。
餘珮說：“渺遠，今天下午我們在家做蘋果派好不好？昨天奧措太太剛教了我一個非常好的方子，我想著你喜歡吃甜的，不如我們試著做做看。”
商渺遠只得說：“好……好的。”說完見餘珮沒什麽吩咐，便說，“夫人，我上樓去了。”
餘珮微笑著點頭說好，點到一半，又歪頭看著他，說：“渺遠，如果培青有什麽做得不周到的地方，你盡管直接跟他講，畢竟他跟你一樣是個很清純的男孩子，沒有很多跟異性相處的經驗。”
商渺遠聽到“清純”兩個字，想，難道周培青也沒有談過戀愛嗎？這念頭一冒出來就立刻被他否定了，絕不可能，且不說周培青那麽開朗健談，就說他那些釋放信息素的手段，就絕不可能是初戀，多半是談了沒讓家裏知道罷了。
商渺遠站在那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點了點頭，說：“少校很好，沒有不周到的地方。”
餘珮笑了笑說：“那就好，你上樓忙你的去吧。”
中午吃飯時家裏只有他們三個，周培青一邊夾菜一邊說：“渺遠，下午我打算去馬場，你去不去？”
商渺遠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活動安排，下意識地拒絕：“我……我不會騎馬，而且……”他想起和餘珮的約定，立刻找到搪塞的理由，“而且我答應了夫人，下午陪她一起做蘋果派。”
餘珮馬上說：“沒關系的，我一個人也可以做。你們年輕人約會去吧，等你們騎馬回來，晚飯就可以吃到熱騰騰的派了。”她一邊說，一邊讚許地看了兒子一眼，又笑著安撫商渺遠，“騎馬很好玩的，不會騎也沒關系，讓培青幫你拉著韁繩，你們曬曬太陽散散步也是個消遣。到時候你可以騎我的青梅，它是匹很溫順的小母馬，你不用害怕。”
商渺遠：“……”
周培青見他好像確實不大想去，剛要開口解圍，便聽見商渺遠問：“只有我們兩個嗎？”
周培青說：“本來還約了培松……”他本想說，如果你不想跟他一起的話我們倆可以單獨去。
不料商渺遠聽到周培松的名字似乎是松了口氣，答應道：“好的，下午幾點？”
周培青：“……”
餘珮說：“不用太早，你們可以在家睡個午覺再出門。”
周培青便說：“那三點鐘吧，到時候我去你房間叫你。”
商渺遠有些局促：“我……我從來沒接觸過馬，要做什麽準備嗎？比如，穿什麽衣服之類的？”
周培青：“不用準備，你還穿今天早上穿的那套就很好，服裝到馬場再換，到時候我會教你。”說完他又補充，“現場也會有別的工作人員，到時候讓他們幫你也可以。”
商渺遠點頭答應。
午飯後商渺遠回房間繼續工作，他這個月在周培松公司的工作已經基本完成，只是每天都要打開審視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需要細化修改。
早晨坐在周培青的飛行器上時，他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想把最近發生的事通過小漫畫的形式發布到網絡上，當然背景和具體情節以及相關人物的姓名都要有所改動。
他的手不自覺點開昨天下午給周培青畫的那幅畫，畫上的人笑容燦爛，眼底盡是幸福和溫柔。他想了想，又將這畫做了點小小的改動，腦海中已經構思出了一個章節漫畫的構圖內容。
正打算提筆將對話潤色一番再畫個草圖，就聽見外面傳來敲門聲，周培青的聲音很低，喊他：“渺遠，你起了嗎？”
商渺遠立刻答應了一聲。
那邊說：“那我下樓等你。”
商渺遠說好。
他趕緊放下畫筆，將上午穿過的那套衣服又拿出來換上。想道之前周培青說要等他打扮的話，又從衣櫃裏找出一條草綠色的小絲巾，跟鵝黃色的上衣搭配在一起比了一下，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紮眼。想了想，他又把絲巾解了放回櫃子裏。等走到門邊，又想到周培青上午誇他穿衣鮮亮好看的話，大著膽子走回來，又好好地系上了。
下樓時周培青果然還在原來的位置等他，穿了身白灰相間的休閑服，手裏拿著一個咬了一口的蘋果。餘珮也在旁邊，戴著眼鏡，正在翻閱一本厚厚的大部頭。兩人聽到聲響同時擡起頭，看見商渺遠鮮嫩的模樣。餘珮自然而然就誇讚道：“這一身真好看，尤其是那條絲巾，太出彩了，真是粉嫩的年紀。”
商渺遠有點不好意思，眼睛卻不自覺看向周培青，周培青理所當然順著他母親的話說：“你跟我在一起，別人肯定以為我是你叔叔。”
餘珮打了他的胳膊一下：“瞎說什麽。”
商渺遠就笑了，說：“那我們走吧。”
周培青放下手裏的蘋果，朝餘珮道了別，出門時手背不小心擦到商渺遠的手，立刻看到商渺遠迅速地把手收到了胸前。周培青心想，果然是這麽回事。
待兩人走出周家大門，周培青才開口說：“那個……對不起。”
商渺遠並不清楚他為什麽道歉，因此臉上露出茫然，就那麽仰著臉看他，站在午後的陽光裏像只小小的粉嫩的花朵。
周培青看著他的樣子，楞怔半晌，沒說出話來。
商渺遠不得已開口提醒他：“什麽對不起？”
周培青這才反應過來：“啊，那個……就是……”他說，“你剛剛看我的樣子太好看，我忘了。”
商渺遠的臉在瞬間染上兩片緋紅，一時不知道該答什麽，手足無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褲縫，兩眼看著地上的磚縫，似乎是想一頭紮進去的架勢。
周培青笑了，說：“我是想說，之前一直對你動手動腳，對不起。”
商渺遠詫異地擡頭來看他。
周培青：“咱們認識雖然沒多久，但我猜你應該是那種不太會拒絕人的性格，我之前誤把你的不作為當成了默許，現在想來，可能給你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實在是對不住。”
商渺遠想了想，半晌沒有組織出一句能回答周培青的語言，如果說自己確實是默許的，會不會顯得自己過分放蕩，沒有一個Omega起碼的矜持？可如果就此默認，自己當時又確實是很願意跟周培青親近一番的，甚至都想別人吻他了。
周培青見他半晌不說話，道：“我想不到什麽懲罰方式，送禮物你可能也不會接受，總之，就是對不起了。”
商渺遠不得已，只好紅著耳朵說：“我沒有困擾，也沒有討厭。”
周培青啊了一聲。
商渺遠趕緊將目光移到草坪上，問：“你的飛行器在哪裏？”
周培青並沒有答話，而是接著上個話題問：“那你是很喜歡我那樣對你了？”
“……”商渺遠又是從頭紅到腳，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周培青看著他頭頂可愛的發旋，笑了一下，說：“那我可要牽你的手了？”
商渺遠感覺手背一熱，周培青的大手就將他牽了起來，還握在手心揉了一下。
商渺遠感覺今天陽光燦爛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把他的頭頂和皮膚都要烤麻烤化了。
兩人牽了會兒手，上飛行器時周培青才放開。商渺遠只覺自己手心出了一層汗，心口又熱又燥，也又甜又軟。
飛行器啟動。
沒一會兒，周培青喊他：“渺遠。”
商渺遠嗯了一聲，扭頭去看他。
周培青見他一臉懵懂的潮紅，想了想說：“沒什麽，算啦。”
商渺遠問：“什麽算了？”
周培青打開了飛行器內的空氣循環系統，商渺遠才意識到自己的腺體又激動得胡亂分泌信息素了，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後脖頸。周培青就順著他的手望向那個位置。商渺遠給他一看，更是緊張得像打翻了香水瓶子，不得已說：“你不要看我。”
周培青吞了口口水，說好，然後坐得端正，兩眼直視前方。
商渺遠忍不住去看他的敏感部位。沒想到周培青也立刻捕捉到他的目光，尷尬地說：“你也不要看我。”
商渺遠原本羞得無地自容，此時卻有點想笑，扭過頭去，背對著周培青，忍不住露出個笑容。
周培青說：“你是不是在偷笑我？”
商渺遠說：“你不是說你接受過什麽‘反信息素誘導’的訓練嗎？”他沒有回頭，背對著別人，語氣仍是軟軟的，嘲諷道，“你這樣子，恐怕敵方隨便一個Omega美女特工就能立刻拿下吧？”
周培青沒答話。
商渺遠見他不答話，還以為把人惹毛了，畢竟隨意質疑別人職業的專業性這回事是很傷人的，他推己及人，如果周培青諷刺他的畫技拙劣，他一定會狠狠生一場氣。因此趕緊回過頭來看他。
周培青見他回頭來看他，仍直視著前方不說話。
商渺遠問：“你生氣了嗎？”
周培青還是不說話。
商渺遠尷尬極了，小聲說：“對不起，我開玩笑的，我……我說錯話了。”
周培青見他真的害怕了，才一本正經的說：“說真的，我是碰見過敵方派來的美艷Omega的。”
商渺遠懵懵地哦了一聲。
周培青繼續說：“但是我當時並沒有動搖。”他突然回過頭來看商渺遠，“可能是他們都沒有你這麽有魅力吧。”
“……”商渺遠更尷尬了，他甚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周培青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摸了摸鼻子，問：“是不是有點油膩？”
商渺遠遵從本心地點了點頭。
周培青將責任推到不在場的人身上：“是周培松教我的。”
“啊？”商渺遠想，周培松並不像這麽愚蠢的人啊。
飛行器到達馬場的時候周培松已經坐在馬背上奔跑了好幾圈，見他們過來，向商渺遠打了個招呼：“你也來了小遠？”
商渺遠笑著回應他，周培青立刻攬住他的肩膀說：“渺渺，我們去更衣室換衣服吧。”
“……”商渺遠馬上想到周培青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周培松曾經的所作所為，立刻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周培青說：“我帶你去更衣室。”
商渺遠只好跟著他的步伐走遠，只是內心非常煎熬地想要馬上問一問周培松是不是暴露了什麽。
兩人走到更衣室，當場立刻有Beta屬性的工作人員來接待他們，一開口就是：“周先生，您來了。”顯然周培青是這裏的常客。
周培青點了點頭，說：“這是我夫人，請你們幫他挑選一套馬術服。”
商渺遠看著周培青舉手投足間都是從小用金錢和權力堆積起來的自信和貴氣，不禁感嘆兩人間地位的天壤之別，一時間飛行器內甜蜜的小插曲也失了幾分滋味。
工作人員幫商渺遠挑選了一套中規中矩的馬術服叫他試穿，商渺遠對這個是沒什麽研究的，順從地接過來走進試衣間去換上。
出來時周培青已經換好了衣服在等他，見他出來，立刻誇讚道：“真好看。”
商渺遠笑笑。
周培青上前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角，又給他戴上頭盔，甚至細心地將頭盔扣幫他系好。
商渺遠有些局促地站在那兒，說：“好了，謝謝。”
周培青便牽起他的手，說：“走吧。”
他們到馬廄去牽了兩匹馬，一匹是周培青自己的的盧，另一匹就是餘珮的青梅。周培青說：“你可以先騎騎看，等學會了再單獨買一匹給你。”
商渺遠連連擺手：“我就隨便參觀一下就可以了。”這種貴族運動，不用說價格他也是可以想到的。
周培青說：“那你先跟我共騎一匹。”
商渺遠想，兩人共乘一騎，說不定又會發生什麽信息素洩露事件，而且是在光天化日的馬場上，總歸是不大好看的。“我……讓工作人員教我吧。”
周培松已經跑了幾圈，正氣喘籲籲地等著他們，聽見這話，立刻說：“我來教你吧。”
商渺遠立刻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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